却迟迟没有什么动作,自己抓不到口实,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也不能太着急上火让自己在后世落下个暴君的名声。还有那个杨邠……唉,烦死了,不管他,先听会儿戏再说。他玉手一挥,“起驾御花园。”
安骁的亲信来报杨青羽叛国被囚时,天雄军已经在河北安家落户了。安骁在他的三进小宅中闻言愣了半晌,心道莫非这杨青羽大智若愚深藏不露,连自己都给他骗过了?“你带两个人去京城,设法找几个那个谢一言逃脱时在郭从义军中的士兵问问当时的情形。”亲信得令去了。安骁握着手中的书卷,心道:看来杨烈已经时日无多,我就隔岸观火吧。
青羽在开封府大牢里等着郭从义的消息,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年关。杨烈和郭从义两路分别上下使了金帛,那些牢头便没有对他多加为难,饭菜都有,还特意拨出一间干净些的牢房给青羽住。青羽这个事说也奇怪,按理说通敌叛国必然是杀头重罪没有二话,但这个少年从秋天被关到冬天又关到春天,上面愣是没个结论。几个牢头心下纳闷,一问才知道是杨将军的儿子,都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爹呦,自从他走马上任,咱兄弟几个哪天有过清闲日子?”王牢头对青羽发着牢骚,“牢里男女老少都有,每天都住得满满当当的,老婆哭孩子叫,隔天就推出去都斩了再关批新的进来。咱兄弟几个算了算,这最厉害的时候一天杀的也有上百人。啧啧,杨屠夫真是黑白无常现世,活索命啊。”青羽望着牢房黑黝黝的天花板,想到自从自己入狱,杨烈一次都没来探过他,倒是杨晟杨昕和郭从义隔三差五就来走一遭。爹,你可知孩儿冤屈啊……
青羽深陷囹圄,却不知此时他身处的是全京城最风平浪静的地方。乾佑二年秋季到乾佑三年春季这段时间里不仅开封城里的百姓因为杨烈雷厉风行的手腕而噤若寒蝉,稍有些政治敏感的朝臣也都能感觉到有一场大风波正在逼近。郭威在这半年里疯狂地招兵买马,把河北地方的人茬都收割了个遍,交给安骁和赵匡胤训练。刘承佑一生中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在此时把眼光局限在小小的京城,一心想着杨烈杨邠王章这几个眼中钉,忽视了远在河北的郭威。等他一举除掉这三人回头发现郭威的四十万虎狼之师,急吼吼地派郭崇去河北诛杀郭威时,已经太晚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乾佑三年元月,中元节刚过。当杨烈接到去永明殿议事的急诏后匆忙动身,却发现灵先生难得地走出了他的西苑,正牵着一匹马站在大门口等他。他一身白衣,披着斗篷,背着他的琴和剑,竟像是要去远行。洁白的雪花落在他肩上和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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