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即便如此,想要安安稳稳的活着也是很难很难的。”
他长长的手臂沉重垂在身侧,脸色苦涩的向她讲述起当年的困窘与被迫。
“在成为你的徒弟前,我在人间流浪了很多年,多得是人想要我的妖丹和我的性命,踏错一步就死无葬身之地,也从未有人待我好过,走到哪里都像是做贼,只有一人待我好......”
西海棠听得怔了一怔,心口瞬间就莫名其妙的软了大半,险些下意识的问他那唯一待他好过的人是谁。
可刚张了口她又蓦然想起那些同样让她难过痛苦的旧事,实在无法当做没有发生过的抬脚就垮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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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哪有因为出生卑劣就受了世人轻贱的苦,就能把后来所有他件件做错的事就轻易原谅的道理。
屠夫杀了无辜之人就是错,并不会因为屠夫杀人前就已是家破人亡的这件事,就成了屠夫的免死金牌。
西海棠就努力的硬起心肠,二话不说还是要赶他走,不愿再和他继续拉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旧事。
她怕再这样的白白耗下去,被他几句委屈几句诉苦就蒙了心智骗了眼睛,自己又会变得心软,同情他,可怜他。
她可怜他,谁能来可怜她?她白白吃过的那些苦,谁又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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