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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叶白坐在那里,仿佛被梦魇住的人。疲软,无力,他的生命陡然少了以往的破竹之势。
或许江语然说得对,放不下的不代表就能得到。守护需要能力,但他显然不具备。
沈叶白坐了好一会儿,起身出了酒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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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葡萄酒他一口都没动。
他的神经崩塌了,再喝酒,只会让它变得更糟。
江语然再出来,就看到它原样不动的摆在那里。她失神的盯着,最后拿起那只杯子,猛烈的将里面的液体吞咽。
腥红的,顺着喉管一路往下,猛烈而张弛,犯罪一样。
直到现在,江语然的心脏才终于恢复一点儿平静。之前的坚定从容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她背对沈叶白的身体一直在发抖。直到走进办公室,身体已经抖成筛子了。满头大汗,掌心里也是。佩服自己,竟然没有松口。
其实一点儿可以抓住的自信和勇气都没有,纯粹硬着头皮,也不知道接下去怎么虏获他的心,惟一能做的,就是死皮赖脸。
江语然为自己的行径感到脸红,但是,感情的世界就是如此。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先爱上的,就卑微进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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