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值得庆幸的是,因为伤病,他的脉力微弱,心脉阻痹的病症倒不再发作,让夏太医只需专心诊治伤情,可以暂时不为这具身体原有的病症而头疼。
但外伤终能治愈,令他难以安生的是这个人心脉上的毛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症状?这么多名医古籍,就找不出一例相似的病症?
床上的病人扭动了下身体,发出了微弱的呻。吟。夏凡凑过去试试他的额头,温度降下来不少,夏凡轻出口气,还好,照这样子,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好起来。
他注意到病人干裂的嘴唇,探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来一直准备的水杯,用小银匙舀了水,一点点喂入他的口中,那人从无意识的、本能的吞咽,到急切地张合口唇,意识渐渐清醒,直到睁开那双茶金色的眼睛。
夏凡愣怔地与他对视,看着那双仍然肿胀变形的双眼中,眼神由迷茫到清醒,转而清冷如冰。那样强势的眼神,仿佛他并不是一个受尽折磨几乎垂死的囚徒,而是睥睨天下,傲视群雄的苍鹰。夏凡不由自主地闪避开对方的眼神,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动,仿佛骤遇天敌的幼鼠,生不出半丝反抗之心。
直到他平复了心情,做好了准备迎接那样的眼神的时候,再看过去,拓跋岫已经闭上了眼睛,为了表示他无意交流的态度,甚至连脸都扭向了另一边。
夏凡很受打击。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举个例子,当你喜欢上别人家的一只猫,千方百计想讨好它,希望能与它亲近的时候,它却对你毫不理睬,转身就走,惹急了甚至还会狠狠地在你身上挠几道口子。这种失落、悲催的感觉,就是夏太医当下的感受!
可是死心眼儿的夏太医并不气馁,找了个由头搭讪:“你醒了?”对方毫无反应,又小心翼翼地追问:“感觉怎么样?哪儿还难受?”
哪里难受?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最疼的还是脑袋,象有一千只战鼓呯呯地敲打着他脆弱的神经。拓跋岫闭着眼,小心地呼吸,因为每一次胸肺的伸缩都会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