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将近两个时辰,这才坚辞了对方留宿的邀请,乘着夜色打马回城。到得信阳城下时城门早已关闭,但守门官兵一见是他问也不问一声就诚惶诚恐地给打开了城门,行宫门前更是如此,他将马交到守门士兵手中,从行宫角门入内,悠悠然走向自己的住处。
冬夜天寒,凛冽北风在夜空中咆哮,寒风掠起他的薄衫透体而过,吹乱他的发梢,更令他通体舒泰,气爽神清。
行及不远,鬼十闻报迎来,他没有理会远远地施礼的鬼十,依然脚步不停地前行。鬼十急忙跟上,追在后面汇报这半日间鬼府及行宫内往来发生的事情。
鬼谷子面无表情地听着,鬼一从帝都传回消息:刺杀不利,尚需静待时机;鬼七从东楚传回消息:鬼十六和真奴尚无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朝堂上诸臣因南方夷族抗税一事在出兵镇压还是征兵备战哪件事更重要上争执不下,吵嚷不休;。。。。。。鬼十一边追在府主身后汇报着林林总总的事,一边犹豫着,想到早上偷窥到府主温和地拥着夏凡那一幕,那一件事实在难以说出口,正在这时,鬼谷子脚步停顿,露出倾听的神色,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鬼十忙道:“已近三更。”
鬼谷子眉头微皱,眼望那处院落的方向仔细倾听,鬼十见状,忙运功细察,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入耳中,鬼十犹豫了一下,没出声。
鬼谷子有些疑惑,他记得昨日给那人点穴时尚不到二更,十二个时辰已过,封情指术效力已失,以那人的身体,实不宜继续施刑,怎么。。。。。这么想着,转向往那院落走去,鬼十跟在后面,犹豫再三,终于说道:“下午王上发怒,将谢大人下监,现在那边正在问谢大人口供。”
鬼谷子终于停住脚步,侧转身体看着他,疑惑地问道:“问谢灵惜的口供?”
这事儿终究瞒不过去,鬼十低下头,硬着头皮回禀:“谢大人带回那人犯不知招认了什么,只告诉了谢大人一人,王上问起时,谢大人吞吞吐吐,惹怒了王上。现在人犯生命垂危,无法再问口供,王上就。。。。。。”
鬼谷子冷笑,谢灵惜还真是个废物,被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犯耍得团团转,落在周文瑞手里,这下只怕连命都保不住。要说拓跋岫真招认了什么让谢灵惜咬死了不说,鬼谷子是半点儿都不信,可他了解周文瑞,知道那人就算是明知人犯未招,也绝不肯放过谢灵惜,不会放过半分被谢某隐匿口供的可能,那人,向来有着宁肯杀错绝不放过的狠辣与阴毒。
不过,他倒好奇那人犯究竟交待了什么?不但勾起了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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