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息地退了出去。
拓跋野是在剑与血的洗礼下成长起来的战士和杀手,自来信奉的行为准则便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对于拓跋岫所做的一切,从理智上能够认同和接受,但在感情上,他实在是难以对这个曾设计陷害他的哥哥再有任何的同胞情谊,能够不再心怀怨恨已经是宽容到了极至,让他再对拓跋岫心生怜悯是绝无可能。
故而他对拓跋岱的悲哀毫无同感,淡淡安慰道:“不过是个梦,别想太多。”
这时,被金涛派人叫来的黎一针挑帘入内,看着坐在床上的拓跋岱笑了笑,摇头叹道:“到底是身子强健,只吃了一副药就有了精神儿,来,让我再看看。”说着,伸手去拉拓跋岱的胳膊。
拓跋岱知道这位是医术高超的大夫,乖乖听任摆布,嘴里还客气着:“您老儿费心了,我这就是受了点儿风寒,没什么大不了的。”
黎一针抚须摇首,秦王的伤势他已经验看过,这若是个普通人,身带刑伤十数日奔波千里不得休养,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可这人只是昏睡了大半日便有了精神,不能不说他们拓跋家的内功心法确实别有独到之处。
手抚腕脉,静心体察,只觉此人脉力强劲,不浮不沉,和缓有力。点头微笑道:“秦王身体健壮,实非常人所及,再吃两副汤药,好好歇息一到两天便可痊愈。”
拓跋岱扬眉笑道:“这也是老大夫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就算是小鬼儿勾魂的病症,到了老大夫手里也能救得下他命来,更别说我这点儿小毛病,真是药到病除,枯骨生肌。。。。。。”
拓跋野放松身体靠坐床头,双眼含笑地看着这位哥哥口绽莲花般将黎一针好一顿奉承,连个过渡都没有,这位刚刚从昏睡中苏醒的秦王便与黎大夫交谈热络,仿佛多年未见的知交好友,话题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