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惜又一次以额触地:“王上英明。”
周文瑞转身走至书案之后,靠坐在宽大的坐椅上,淡淡说道:“怎么个从精神上入手使之臣服?”
谢灵惜微微抬起身体,悄悄喘了口气,话说到这里,这份生机,才算是真正有了希冀。当下更加恭谨地回禀道:“王上,小臣是这么想的,这拓跋岫天生贵胄,难免自视甚高,等闲人等入不得他的眼,说不到他的心。只有将其狠狠羞侮,践踏他的人格,摧毁他的尊严,让他意识到自己再不是什么西秦王族,而是我南晋低贱如蚁的囚俘,才能摧毁其精神意志,令其真正屈服。”
周文瑞明白他的意思了,最低贱的,无非男妓,屈从于男人胯。下,任人玩弄,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羞侮,更何况,拓跋岫这个曾身为一国之主的男人,一朝由人上人变为人下人,这种身份上天差地别的巨大落差,更是对人精神上无经复加的摧残。别说这个人本身就有病,就算是身体健康的自己,设想一下那种处境,也得被气得生生吐血。
可是,吐血有用吗?只要不死,就改变不了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待他清醒,认识到自己新的处境,应该就更容易被降服了吧。
想到这些,看着眼前躬身伏地瑟缩卑微的手下,暗暗琢磨:这人还算有点用处,以后对付拓跋岫说不定也能用得上,倒不妨暂时留他一命。
门外有人通传:“夏太医求见。” 夏凡,南晋太医院里唯一一个身体健康,可以跟随晋王到信阳的太医。其他那些不是耳聋便是眼花,要不就手颤嘴歪,实在没别的毛病的,也在晋王行前突染了伤寒。
夏凡年轻,才刚刚三十来岁,虽说医术还过得去,但长得丑,人又木讷,好不容易娶上老婆,没多久却又难产死了,一尸二命,连孩子也没留下,这人伤心之余,越发沉湎医术,显得不通人事了,到如今老婆死了近五年,依然孤身一人。
周文瑞派他去给拓跋岫治病,此时前来,应该是有所回禀,当下点头宣召,待他进到屋内,按规矩行礼之后,开口问道:“那人情形如何?”
夏凡似乎是有所犹豫,周文瑞挑高了眉毛。这倒是有点稀奇,太医院这朵奇葩他知道,素来耽直,当初先王病重之时,其他太医言辞闪烁,唯有这人直言不讳,明言老王活不过今夏,当时令他极为震怒,就想夷其九族,还是老王宽大为怀,放他生路,才留他活命至今。
时至今日,回头再看,却知只有这夏太医说得是逆耳忠言,就算不远千里请来了轩辕鸿飞的大弟子,也没能保得父王在这世上多活一季。所以现在周文瑞对他倒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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