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阳光下闪耀着冷酷、神秘的光芒。
铁甲内衬软垫,大小合身,比之原先那身盔甲更贴身,舒适、轻薄而且坚韧。每一片甲叶都雕功精美,线条流畅,甲叶连接处转承自然,天衣无缝。如此工艺,堪称世上精品,千金难求。他将这身盔甲送来,是在用他特有的方式,无言表达对自己的歉疚之意?
想到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以其羸弱之躯体,深入险境冒死拯救自己,想到那个舍却生命和名声不顾,牺牲自己成全武王上位的老四,自己真的能够怪罪他的设局出卖?
四哥,你在天有灵,当可看到,我已经穿戴这副铠甲出征,我不再怪你!
拓跋野身后,全副武装的肖天翼、博尔帖如哼哈二将寸步不离,二人分率三千黑煞骑兵成雁形队列,悄无声息排列整齐。
六千骑兵之后,二万忠义军成四个方队一字排开,紧随其后的是是四万周军。帝都城大门紧闭,吊桥高悬,出征前拓跋野已然说过,此番出战,不胜不归!
数十万军民日夜不休地浇水凝冰,整座帝都城墙被厚厚的冰层所包裹,晶莹剔透,反射着正午的阳光,光芒耀眼。城头正中,明黄色的天子仪仗威严整肃。黄罗伞下,大周天子旒冕龙袍端然正坐,气势逼人。中周文武百官两旁侍立,一派威严。
拓跋野默不作声地端坐马上,心静如水,前方敌阵一丝一毫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心神。
南晋大营连遭夜袭,从将官到军士人人疲惫,士气不振。周军摆开阵势擂鼓挑战已然过了近半个时辰,晋军依然未能整齐队型,布阵迎敌。
拓跋野并不催逼,冷冷注视敌人,坐下战马身高腿长,二目有神,浑身鬃毛艳红似火,单单头顶一簇白毛,怎么看怎么精神,这马名焕玉顶火麟驹,原是皇室所藏,得知拓跋野要亲自出战,天子特赐宝马银鞭以壮其行。
玉顶火麟驹不耐烦地喷出鼻息,脚踏碎步,拓跋野轻轻拍打它的颈项,以示安抚。
面对拖沓疲惫的敌人,不止他坐下战马,他能感觉到身后的将士们在这等待之中战意升腾。拓跋野心神如冰雪般冷静,耐心等待着发起冲锋的时机。
终于,晋军主将陆一哲、陈子阳二人在众兵将的簇拥之下,布阵军前。
拓跋野高声喝道:“陆一哲,可敢与我在军前决战!”
陆一哲并未出声,帐前先锋吴满成按事先的安排催马出战,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高声叫道:“西秦小儿,有何资格邀我主将出战,且先吃我一棒!”
博尔帖大怒,催马抱拳:“将军,且容末将前去斩了那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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