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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久别重逢的激动,也是难以掩饰的心疼,周彧在长安也听说过敌军将领宋玦的名头,可那名头是用性命博来的。
一年多未见,便瘦削成这幅模样,盘桓在面颊的伤痕,那难以掩去的疲惫,琉璃色的眼眸不复以往的神采,宋玦的模样就像是、就像是……
周彧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他,更不敢深想。
而塌上的宋玦显然注意到了来人,扯出一个苍白的笑来,眼眸添了两分神采,其实他在来的路上便醒过来了,一路上昏昏沉沉,醒着的时候却不多,听得白诩说他们是在回长安的路上,也便有了几分精神,他想见周彧一面,他还有许多未尽的话要同周彧说。
连吐息的时候都是疼的,说话更是艰难,那声音断断续续,仿佛用尽了力气,额间渗着冷汗,整个人又苍白了一分:“你们别吵了,我想同阿彧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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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周彧瞬间又看向了宋玦,他很想问:值得吗?把自己弄成这样值得吗?
可他不必问,因为答案必然是值得。
宋玦总是对自己这样狠,待他也这样狠。
众人默契地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何逸年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离开前拍了拍周彧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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