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坚定,仿佛这尘世没什么值得他眷恋的存在,生死都很轻易。
周彧自嘲,问他做什么呢?倒是忘了他的身份,暗卫自幼便是那样培养出来的,之所以活着便是为了成为主人的一件称手的工具,主人叫他去死,自然也就去了。
“跪下做什么,起来,只是打个比方,又没真的叫你去死。”周彧挑了条行人稀少的路前往东厂,行人稀少并非因为此路偏远,而是因为这条路上坐落着镇国公府和武安侯亦是骠骑大将军府。
镇国公是开国功臣,虽如今镇国公不在了但老夫人尚在,而武安侯府上更是满门忠烈,两座府邸并不靠近闹市,为表尊敬路过是需要文官下轿、武官下马的,寻常百姓对于权贵向来敬而远之,而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已然金贵到走两步路都嫌麻烦的地步,既有更好走的路,又怎么会选择走到这里来,因此也便行人稀少,只寥寥而已。
这条路的路边种植着成片的梧桐,虽不开花亦不结果,但相较于桃李,夏日里宽阔的绿叶洒下一片荫凉,微风拂过斑驳的树影摇曳,少了长安城中常见的喧闹多了几分清幽,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主子……”周平起身,那模样神情欲言又止,仿佛在说若真有那么一天引颈就戮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周彧轻叹一声,有些胸闷,带着几分无奈:“你还记得你本来姓什么吗?”
周平答曰:“回主子,属下不知,自属下记事起,便在暗卫营里。”
瞧着对方清澈的目光,周彧更觉胸闷:“是我给了你姓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19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