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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长宁侯府世子并不在意他的觊觎,按他的说法来说便是:“你总是这样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模样,从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哪里能够?不过是当年见他的眼神和殷勤由心的厌恶而已,后来落到了他的手里,那么些年的磋磨,更是觉得恶心,他要的哪里是真心,不过是宋玦的臣服。
一壶酒被温瑜饮去了大半,这酒初尝寡淡,却是余韵悠长,绯色逐渐爬上了温瑜的耳廓,连眼神也变得不那样清灵。
周彧曾听说过长宁侯府世子到了十五岁上还不曾饮过酒,如今见他这幅不胜酒力的模样,便觉那传言有几分可信。
“温瑜,还认得我是谁吗?”周彧瞧他的模样觉得有意思,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你……”温瑜胳膊肘支在桌上撑着下颚,反应有些迟钝,过了半晌才恍然道,“你是那个小公公?怎么长这样大了?倒是挺好看的。”
温瑜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和平时的不同,多了几分温润,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周彧微怔,那一颗心却好似要从胸腔里跳将出来,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好似堵了一团棉絮只酸的发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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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彧希望他记得,又希望他记不得那个被人踩在脚底低入尘埃的小太监,而后自嘲,不过是当年宋玦“救”过的人中的万一,他又怎么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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