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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他想做什么,周彧原以为他有分寸,可他没有,还拿自身的性命作赌注,周彧是真的怕了,宁可要他恨上自己,也不要他如此糟践自身。
日复一日,不知不觉已然到了盛夏,池塘里菡萏开了小半,大半还只长出了一个花苞,梁上的雏燕破了壳,叽叽喳喳地吵闹着,蜻蜓低飞,许是午后还有一场阵雨。
这天儿闷热地很,冰窖里的冰倒是消减得快,白日里温瑜便躲在屋内,入了夜倒是会去亭中纳凉,只是夏日里多蚊虫鼠蚁,常备熏香却还是会被咬上两口,肌肤泛起一块红肿,好几日才消的下去。
许是江大夫妙手回春,许是温瑜底子好,亦或者到底年轻,不出月余,温瑜便大好了,只是背脊上结的痂尚未脱落,时常泛着痒总忍不住去挠上一挠。
“阿彧,今日陪我去状元楼用饭好不好?我想那里的松鼠桂鱼了,整日里待在家中,好生无趣。”温瑜抓着周彧的胳膊摇晃央求着。
这段时日拘着他一是因着他的伤,二则是又怕他做出什么事来,周彧平日里事务繁忙,也腾不出多少时间去陪他。
周彧答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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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之外的行程,这个时辰去腾不出多余的雅间了,周彧也并无仗势欺人的想法,便在二楼找了张桌子坐下。
身份地位摆在那,有时候的随和或许更令人心惊,生怕一个伺候的不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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