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那是从前的她了。冬生现在想想从前的自己都一阵臊眉搭眼。
萧将军说过,战场会让一个人面目全非,身也是,心也是。彼时她还不懂这句话,现在她懂了。
她成熟了许多,懂事了许多,愈发像一个大人了。行事妥帖,令人放心。
只是有时候无端的,她会生出一股烦躁、愤懑、怒气。譬如见了店铺里贼眉鼠眼的伙计便觉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打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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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些时候,她会忽然变得很脆弱,醒来的时候枕头都是湿漉漉的。
她想芙娘了,想的要死。
冬生第二天一清早便拎着行囊离了旅店,跨上了马。
她怕被人瞧见,所以是在天似黑非黑时回的家,却不想还是被人看见了。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到了家门口,望见屋内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望着窗棂上映着的女子的剪影,冬生不由得心都跳了出来。
还好,她没有回苏州。
柴门紧锁。不过只消她翻过栅栏,便能看见她朝思暮想的人。
翻不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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