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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将军咬了咬牙,长叹了口气。还是差人把小男孩送了回去。
冬生身上盖了好几层被,仍是不由自主地打着摆子,军医日日来问诊喂药,都不见冬生的脸上回半分血色。
军医在心急如焚的萧将军身后摇了摇头。
出气多进气少,多半是不中用了。军医想着,但没有说出口。
冬生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他梦见哥哥没有死,爹娘也好好的,她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哥哥让,爹娘护,嫂嫂疼。
再一转,她又梦见了家里只剩下自己和芙娘两个人。芙娘做的馒头,煮的豆浆,像真的一样在她眼前,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她,芙娘,豆浆馒头,样样都好。那时候和她在一起,为了让芙娘吃鸡蛋,自己撒谎说不饿,连偷偷吃咸菜都是快乐的。
再一转,梦境就变得凶险了起来。凄厉的号角声、厮杀声,血液喷溅声......
军中以割下敌军的左耳论功行赏,冬生小心翼翼地藏起自己的包裹,暗自盘算这么大一袋子左耳能换这么大一袋子的金子。有了这些钱,何愁自己和芙娘过不上好日子。然而待她一转身,包裹就不见了。
她发了疯的找,终于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袋子。然而一摸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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