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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听风轩廊前被血染了的槐树根系处理掉后,白泽迟来地意识到自己爱着小姐,白时可以是重过一切,她永远是他的主上,无论将来两人是何种境遇。
白时以为更换身份偷生活着就是最好的终结。失去了一切的她,未曾没有想过如说书先生的话本子情节般,重建白家或是向一切的源头复仇,可笑的是,被蔽佑在祖辈和家奴保护下长大的她,就连活着都已经很费劲了,更枉论腾出精力和资源去做些别的。现世的搓磨下,她没有羽翼,也没有计算责怪一切的心力了。
昨日种种被迫死去,直到白泽广泛布局派出去的人偶然间认出她独自疲惫生存,但似乎与白家小姐一丝重叠的身影。
即使是只有不那么明晰的可能性,白泽依旧不加任何顾虑地前往探寻确认。眼前隔着飘落的薄雪,越过近十年的变迁磨砺,白泽才真切感受到失而复得的悸动与胆怯。
比擅长谋划操盘一切的思维反应更快的是,循着本能靠近白时的亦步亦趋。
白泽小心地观察白时的境况,不禁去思索她是如何孤身一人出现在这北方的苦寒之地,还有……他的小姐,这些年来过得好不好?
胆颤着伸出的指节是他唯一胆敢亵渎的触碰。
“回去吧。”
他的神明不再给予他归家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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