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曾经自己拜师学艺的点磬楼看看。
自从她那位师尊死后,点磬楼就再也无人居住了。剑修一门本就人稀,师尊死后,唯一可承师钵的。她也不愿收徒,便渐渐的人都散了。
她唯一的徒弟云隐,原来也是师尊死前最后收入门下的徒弟,却也只做了几日的师徒,仔细算算,师尊怕是连一词半句都不曾对云隐说过。
师尊最爱跟她说话,讲道、解经、漫谈或是惩训,桩桩件件她都铭记心上,一刻也不敢忘。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可都记得呢。
湛瑛扯出一个极尽嘲讽的笑。
点磬楼因四面山崖簇拥着中心一座点磬台得名,楼自然是点磬台南面的望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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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瑛纵身飞上点磬台两面排开的玉磬,心下感怀旧事,以前为数不多的弟子也都围聚在这里,执着剑两两相拼。
别人都是各自邀伴友好地过招,她只能和师尊你死我活地拼杀。师尊每次都把她压制得嚎啕大哭或者气力全无才罢手。然后冷冷地剑指她眉心,眼神里透出浓浓的失望和蔑视:“仅和昨日比,你都迟笨得够在剑下死个七八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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