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应该是没来得及换下,进门便很有礼貌地弯腰点头,两只手握住发小递过来的手有力地晃了晃,笑着说:“李导,幸会幸会。”他的声音很好听,厚厚沙沙的很有磁性,透过抖动的相机落到你掌心里,直震得你胳膊发抖。
你嫌热,伸手将发小往外推了推。
相机在手里晃来晃去,你倒也不是很热衷于看清每一帧画面,只听到客套话从张宋文嘴里吐出来,慢条斯理的,捏着个不卑不亢的范,如果不是夜晚十一点零五分的时间标识在左上角闪烁个不停,你还真拿捏不准发小给你看这玩意的用意。
发小画饼和恭维的方式太过明显,你心里疑惑张宋文会不会也觉得拙劣并幼稚?可镜头里的他听得倒是认真,五官调度地很整齐。你找不到别的形容词,镜头里的人即使在偷拍里也像个天生的演员,敬业地摆出此刻理应出现的情绪。
你心里笃定他早就把发小的目的摸得一清二楚,他这样子活像一个已经熟知剧本的演员,就等着发出那句台词就会义正严辞地拒绝走人。
但这跟现实的逻辑又对不上。镜头里的也许是从你的视网膜往外投射的版本,与其说张宋文如何,不如说是你料想中的张宋文应当如何。
你在飞机上看完了昨晚颁奖典礼的回放,他骨架小,打扮得仔细精致,整个人散发着圆乎乎的毛绒触感,谁遇见都想抓起来逗弄。但有时候镜头扫过去,张宋文又仿佛另外一个人了。像颗小小的冰球,你怕真的捂一捂就化成水流干净。
意识又被放回到昏暗的包间里,唯一的光源里是一只带着金戒指的手压在旁边人的大腿上。坚硬的小冰球仍存在于你的大脑,你把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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