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
“自小严遵三从四德,越是如此时候,我如何走得。就是陛下降罪,也确是我不贤德,劝不得夫婿为善。”谢夫人抬手按上了他的手背,“也好,我们一家人,都在一块儿。只不知道你姐姐,还有你那幼弟……”
她抓了桌上手帕掩面,但胸口明显的几下起伏之后,并没有流下泪来。
门外有家仆高声报说:“老大人回府,请夫人出堂。”
谢夫人说声知道了,脸色已趋平缓。
“爹爹知道我回来么?”谢欢问,考虑是否要一同出去。
“我恼你爹打你,只说你还不知去向,他也道你多半是死了。你爹明着不说,心头其实悔得很。”谢夫人拉下他的手,“要不,你同他去好好说几句。两父子的事,什么怨仇能留到下辈子呢?”
谢铭只是匆匆回来一趟。
他原已告病不朝,近日都在京外,凡青皇所问都推说养病一概不知。今日突然趁清晨回府,偷偷摸摸不走大门,谢欢反疑心是他将要起事了。
他没有随母亲往堂上去与父亲说话,而只是等在了堂下。老仆谢保看到他安好,惊喜地致谢苍天,他听到只是笑笑。
没什么好谢,也只是这一时还好而已。
父亲在府中待得不久,堂外车马仍然停留。等他复又如来时那般匆匆步出来,谢欢便迎上前去。
谢铭看着他如见了鬼,却也老练,惊恐一闪而逝,稳稳道:“原来你还好,很好。”
“听说爹爹染恙,怎不留在家中将养?”谢欢本想一切直说,但一见他,下意识便已回复平日与他说话假惺惺的口气。
“你管不得。”谢铭拂袖就走,但刚与他擦肩,又停步回头,僵硬地说:“那日我气得厉害,打你重了些,也是你作孽活该。往后你若是改过,我们就不再提起了。”
“往后?”谢欢咀嚼着他的话,虚伪地一笑,“爹爹如今官都不好好做了,往后想要怎样?”
见他不改顶撞,谢铭不欲与他纠缠,快步就走。谢欢原想冷笑,但原地站了一会儿,又转身追过去。
谢铭已经上马,被他拉住了辔头。
“爹!”
“怎么?”谢铭居高临下。
“若是陛下早知爹爹的打算,若是你失算……你没有想过如何回头么?”谢欢不愿高声,但谢铭想必听得清楚。即使几乎无望挽回,甚至谢铭就算如今什么都不做青皇恐怕也布好罗网,但还是忍不住问他。
也许惊讶于一向只是顽劣半分正事也做不得的儿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像是把从未告诉过他的都已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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