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薛雚苇之与众不同,并没有在这上面过分掩饰。
梁徵看了一会儿墙上所悬挂的桃花图。画上又抄了一阕词 :
柳色披衫金缕凤,纤手轻拈红豆弄。
翠蛾双敛正含情, 桃花洞,瑶台梦,一片春愁谁与共。
洞口春红飞蔌蔌,仙子含愁眉黛绿。
阮郎何事不归来?
懒烧金,慵篆玉,流水桃花空断续。
其实不过唐人春词,看不出特殊佳处。但模仿的女子笔法中,也易窥谢欢书法浅痕。尤其最后桃花流水空断续一行,像是已经懒得伪装,完完全全是谢欢笔迹。谢欢常以本人身份在此出入,其实也不怕人识出。
牵动与谢欢夜游桃花旧事,梁徵比自己料想的更迟慢地开口:“柳大侠,多日不见。”
烈云与谢欢旧已相识,好歹该不会害他去。且把谢欢之事放他一放。
柳宫海醉得并没有看起来那样厉害,很快地应声了:“梁掌门。”
这个称呼让梁徵困窘,但他没有表现,既然柳宫海连这也听说,看来并未与人断了联系,梁徵正好公事公办地说:“晚辈此来是为与柳大侠共商退魔之策。不知柳大侠可有头绪?”
“我在楼中醉了三日。除了你们这些人没完没了来烦我,哪有什么头绪。”柳宫海仍埋头桌上,声音半朦胧,细听也能清楚。
梁徵喉咙里面哽了哽,“如此放纵,不似柳大侠本色。”
“不是醉着,岂不得同你们一般忙碌……再说心不在此,忙又忙得出什么。”
他倒真是明白,梁徵往他杯中瞅了瞅,简直要疑心他装醉了。
“柳大侠倒是喝得不多。”
柳宫海突然仰面一笑:“人人来找我,都只是奉劝我不可如此纵酒。唯独梁掌门嫌我醉得不够厉害。”
“柳大侠仍心系武林,可见醉得不够。”梁徵皱着眉勉强拣温和的说。
柳宫海笑得更厉害了些,“一人不得,便觉万般成空。武林如何,魔教如何,怎抵得她一语情深。可惜就连这样佳人,学的也是好一身逢场作戏,海誓山盟都做不得数。若不是半醉,这江湖之语,我是一句听不进耳去。”
“柳大侠原来是多情人。”梁徵已要不耐听他说这些,听着是薛雚苇,心里情知原是谢欢。不晓得谢欢怎样哄骗了他,叫梁徵也是不安,又兼不快。
还有焦虑。对薛雚苇比柳宫海了解多那许多又如何。
一事不成,万般皆空。
只无法如此放纵。
柳宫海忽然把酒杯一推,“我也知梁掌门来意。不如梁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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