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跌倒在地。
谢府家丁已持械将他们围住,柳宫海恍若未觉,站立怔了良久,忽然笑道:“好个世间聚散,原是常理。我只当姑娘是个红颜知己,原来对姑娘,在下连个恩客也是不如。”
他笑得诡异,旁人惧他方才闯门凶猛,一时未有近前。
谢欢已经抓不稳自己的意识。
但是无论让柳宫海在此与谢府冲突,还是自己稍后继续面对父亲的怒火,都是不愿想象的事。
“柳大侠,念我一句传话之功,能否帮我个小忙。”只愿柳宫海还记得几分他大侠身份。
“说。”柳宫海异常不快地开口。
他自然不快,但这便是答应了。
“就当是救我一命,带我去……”谢欢拖着最后几分,华山两个字在唇边颤抖,但那是不可说的期望,总算出口的时候,还是,“皇宫,蕊兴殿。”
谢家别院锁着门,叩门并无人应。
院内无人,小径残花零落几瓣,是才扫过了不久。书房无人,砚台干涸,几日无人用笔,而无双剑不在壁上。谢欢或是没回来过。这不应该,谢欢本该比他快些。莫非是回了谢府,或是去了挽花楼。
身后有异,梁徵突然转身。
男子袍角的暗色一闪,没入里屋。
“谢兄?”梁徵问。
不见回答,他拔剑挑帘而入。
有女子一声惊呼。
梁徵忙是一退,在帘外问:“何人在此?”
仍是不答,梁徵便换了问法:“在下华山派梁徵,请问谢欢公子现在何处?”
屋内片刻寂然,但终于有人说:“他留在挽花楼了。可能,可能被带回谢府。”
陌生少女犹带哭腔的声音,显然不是碧纨。
这哭腔令人心惊,“出了什么事?”
意识朦胧中,觉得有女子温柔的手指小心拂过背后的伤口。几不落力,还是感到疼痛。
母亲?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唤出口。
“欢弟。”有人说。
久已未闻,似乎已经不觉熟悉的声音,但在心头遥远的某一处,他又还记得。
“姐姐。”他说,感到自己不能抑止的痛哭之心,却并无能够痛哭的力气。
女子悠长的叹息。
姐姐。
像是在火热的,被炙烤的炎狱中觅得一丝清凉,他松开了好不容易才努力聚起的一点意识,重新沉入宁静的黑暗中去。
并不想要沉睡。
并不想要逃入更深的宁静中去。我事有未竞。爹爹恐有他心。陛下如何继续。我一家怎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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