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不敢。”
“那就随本王进府。”
“王爷宁可失信于天下?”
“本王的脸早就丢尽了,”
皇甫桦不住地咬牙切齿。
“王爷不要脸面我等还要呢。王爷宁可食言而肥,我等却不能害了王爷在百姓面前下不来台。”
棠某人轻摇扇面,笑得如花似玉,能看到此人吃瘪,心里头说不出的爽快。他是堂堂造物主,怎可被人藐视,哪怕此人并不知晓得罪的是天底下最不能得罪的人,不,神。
“放肆,本王容忍你再三,你却如此不识抬举。来人,将此一干人等押下,本王要治他们个藐视皇族的罪名!”
皇甫桦脑子里最后一丝耐性宣告破灭,他终究还是个孩子,张牙舞爪的样子比惩强装大人更符合他的性子。宫内卒变固然逼得他一夜之间成长不少,可骨子里终究才不满弱冠,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皇子。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早已超出他的忍耐极限,直到此时才爆发他已是克制得十分不易。
“且慢!我劝王爷三思而后行,拿人容易放人难,到时候王爷求我出去都还要看我心情。”
“不必,本王若是后悔,宁肯弃了王位不要,也绝不向你等服软。”
“好!王爷既然说下了大话,那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棠打定了主意要让皇甫桦下不来台,当下毫不反抗地跟着兵士。向来把棠的话奉为信条的一干人等自是顺其自然地一道去。凤华和昕宁早在棠的授意下一左一右扶着病体未愈的缇雅大人,静静地随着棠和虹的步伐。一群美人来时浩浩荡荡,去时倒也轰轰烈烈。围观众人中早有人对皇甫家的小王爷诸多垢病的,奈何对方位高权重,哪里是自己这等蝼蚁小民管得起的,敢怒不敢言者纷纷摇头离去。
见得没有好戏可看,看热闹的路人也纷纷散去,似乎也没人注意到方才“神舞团”进城时所乘的几辆大车莫名其妙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从来不是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就是有人前倨后恭地捧着的棠倒真个不在意入回班房体验下所谓的牢狱之灾,他与虹算得上是形影不离,初次光临牢房这个地方自是孟不离焦,俩神上天入地都不在话下,哪会把小小的木牢放在眼里。倒是缇雅元神恢复不久,身体还很虚弱,好在上七界的好友故交都在身边,真要有什么不妥的,他们二话不出来个破牢而出也费不了吹灰之力。
既然来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