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水藻

眸看着桌上，默不作声地嚼了口菜，一时间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三个人静静咀嚼的声音，像蚂蚁啃噬残叶。

“……如切，早点回家，一年就这一天。”

李母发话，李如切便点了点头，回说：“行，我知道了。”

说完，又吃了几口饭，饭碗干净，他便端好了碗筷拿去厨房水池。厨房的窗外正对一个高级中学的操场，有几个孩子在操场踢夜球，远远还能听见呼声。

他开着水龙头听了一会儿，水流声几乎盖过孩子们的呼喊，夜色里，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那根烟很皱了，应当是藏在口袋里被反复蹂躏了很多次。

不过他并没有点燃，只是含着，片刻后，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便摘了烟，丢出了窗外。

“如切？在做什么，水龙头怎么不关。”

“……没什么，想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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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点点头，面色凝重：“你不必太忧心，爸爸妈妈一向以你为豪，不像……”

她欲言又止，李如切也不曾追问，随口说了句他去洗澡了。

路过客厅，父亲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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