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角的人,他都毫无反馈、一视同仁。就这样泽北对他产生了好奇。
倘使面对真正突如其来的暴行,他是否也能照单全收?课堂上,泽北坐在宫城后桌,日复一日地肖想着他在面对暴行时可能做出怎样的反应。锋利的恐惧将沉默骤然划破,露出失措、受挫、屈辱和痛苦。激烈的情绪一股脑地绽放在他脸上,那张恹恹的、虚假的脸会因此而变得生动。接着,再于绝望当中极速走向枯萎。
曲卷的发尾和干净的后颈是泽北肖想时永恒的背景。在这样的背景下,暴行几乎是理所当然地朝着侵犯的方向转变——决定将绮念落实以前,地点也已经选好了。宫城回家有一条必经的胡同,正处监控死角,臭气熏天,里头发生点什么都不稀奇。
即使他们是同班同学,前后桌,放学一起走,偶尔还会相约打球,但是关系却始终没能从同班同学更进一步——宫城用一视同仁的态度将自己与环境主动割席,如同一颗游离在岸边的石子,任水拍打、行人经过,他可以被拾起装进许愿瓶,也可以被脚尖随意踢着走。
需要提前说明的是,在此之前,泽北从未具体产生过要伤害某个人的想法。或者说,是从未关注。他几乎不关心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事。笑容之于他更像是一种便利的通行证。他擅长给人留下阳光、开朗、热情,主旋律的好印象。但是他并不清楚,宫城对他的印象是否也是如此。
他和宫城聊天,宫城只是回答。他约宫城打球,宫城也只是参与。宫城不拒绝也不热衷,仿佛一具没有情绪的空壳。示好无果,而对一个人好要耗费多大的力气,对一个人坏就有多轻而易举。
试探了一周之后,泽北坚定地选择了更便捷的这条路——这条他和宫城并肩走了两周多的放学路,今天将要成为他通往罪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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