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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被压在镜框下的双眼,不算最漂亮的,却是很特别的,说锋利、气势收敛,说温和、又并不相符,就像他的长相,说浓颜确实是浓颜美人,说淡颜,有那么点到位,但又不真的寡淡——让他一个原本深信自己是直男的人说惦记就惦记上了,而后深柜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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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要说什么事来着?
“你想分手吗?”
“嗯?”
“我每天除了看文献写论文,就还是看文献写论文——抛开必要的娱乐时间外。我的生活太无聊了,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会把你的生活也拖累得无聊吧?”
——说得好听,根本是渡过低谷期就想过河拆桥了。
仅仅是如实回应,“跟你在一起,就绝不无聊。”就像他的单身公寓比大平层舒服多了。而他冷不防提分手,也没什么,稳定发挥罢了。
早期他们其中之一睡在外面的沙发上,一般是封澄,一方面出于主人家的风度,另一方面他说秦翥个子高点,睡沙发太不舒服。但秦翥也不放心他,他一个裸睡而且有可能随时从沙发上翻腾下来的人,着凉的概率太大了。久而久之就发展到了一起睡,但他连手都不会为他用的事实就摆在那儿,哪怕同床共枕,哪怕他光裸的脊背落于他怀里。
“我去趟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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