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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
他回头看我一眼,眼里满满的“你在问什么屁话”。
“洗澡。”他简明扼要丢下两个字,继续往浴室里走。
“你……你伤口不能沾水的。”我一把拉住他。
他转过身,看了看被我抓住的胳膊,又看看我,突然笑了:“那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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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背心贴着皮肉,若隐若现地显出胸肌的轮廓,胳膊上残留着一些血痂和淤青,一只眼还带着未褪去的血色。虽说这几日因为受伤稍有清减,但绝不会有人将他与“脆弱”挂钩,相反,因为这些伤,他看起来更危险了。
我咽了口唾沫,踌躇片刻,顶着压力道:“你躺到床上去,我给你擦擦?”
他垂眼看着我,微一挑眉,挣开我的手,转过了身。
我以为他不听我的,还欲再拽他衣服,就听他道:“去拿个凳子过来,澡可以不洗,但我必须洗头。”
手一下松开了,我在原地愣了几秒,跑去厨房拿了只塑料圆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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