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地向人打听怎么回事,邻居说冉青庄奶奶上个月去世了,冉青庄卖了房子,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走了。
彻底的,走了。
他说不想再见到我,就真的再也不见我了。
那天春光明媚,街头开着大片大片拥挤的樱花,我走了一个多小时,一个人独自走回了家。到家就发起高热,病了许久才好。也不知是不是刺激太过,病好后就想不太起来关于冉青庄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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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是癌症,是肿瘤让我失去了记忆,但其实不是。
我没有失忆,我只是在一点点想起来,想起我曾经是那样孤单地喜欢着一个人,那样迫切地渴望着一个人,那样痛苦地觊觎着一个人。而因为这份喜欢、渴望与觊觎,自己又变成了多卑鄙、多自私、多可怕的一个人。
腥咸的海水从喉咙里呕出,我大口呼吸着,眼前被明亮的灯光照得很不舒服。
“醒了醒了!”有谁在说话,“没确认身份前,把他拷到里舱。”
“这个孩子还有女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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