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长公主（一）

雁黎并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过的——在那个梦中，他叫程燕回，他阿姊叫程渐融。除了他这个私生子弟弟，她还有个和陆景瑜长得极像的亲妹妹，叫程渐微。

而不论是在梦境还是现实，她都对自己的妹妹十分偏宠，百般疼Ai。即便陆景瑜是个口不能言的痴子，也同样如此。

每晚依旧会有人端着药来看着他服下，虽然知道那是毒，可陆雁黎无法反抗。他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头疼到最厉害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地哭着喊“阿姊”。

就这样过了七日，那晚是陆景珑给他端了药来。他喝下以后，她突然cH0U出佩刀用刀刃在自己指腹浅划了一道，挤出一滴血珠，递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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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雁黎伸出舌，温顺地T1aN去了那颗血滴。那味道很奇异，似乎她的血里也融入了她身上那GU奇异的冷香。

“真可怜。”她摩挲着他的脸，拇指擦过眼下的乌青，“睡不着觉很难受吧？今晚阿姊陪你。”

这般T贴入微的话语，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隔阂。

于是陆雁黎当晚窝在他阿姊怀中，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终于久违地睡了个整觉。

即便内心再如何挣扎纠结，他也无法抗拒自己向她靠近的本能，最终只能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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