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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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谢明远似是感受到了华彬的怒气，叹了一口气，“我尽量这两天就把人给彬哥你送来，这过年了，我差不多也该回一趟z市了。”

华彬拼命压抑自己的火气才能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那，再见。”

但谢明远好像还是没有听见华彬语气里的冷意，仍是笑嘻嘻的：“好，再见。”

华彬本来准备直接挂电话了，但似乎想起什么，看了一边沉默的覃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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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跟覃盏打个招呼吗？”

他原以为电话那头会是冷漠或不屑，但没想到过了一会，却仍是谢明远温和的声音：

“没事，反正说不定马上就又能见面的。”

听到那毫无起伏的腔调，覃盏几乎是本能地一缩。

上海的办公室里，谢明远一挂掉电话就把手机像甩垃圾一样扔到了桌上。

原先的满面笑容也迅速枯萎不见。

他闭上眼睛，在沙发上安静地靠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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