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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从他跟母亲生活以后,母亲还是一如既往——强y的要求他,仿佛理所当然地,觉得他的成绩代表着那个男人的回心转意。
他很厌恶这种感觉,仿佛自己是一个为博关注的工具。母亲天天都想方设法打听那个男人的另一个儿子怎么样。
每天最大的谈资,也就是那个男孩,连普高都考不上,又谈了几个nV朋友,穿成什么鬼样。
但那又如何呢?普高考不上,以那个男人的人脉和金钱,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母亲还是那样,稍有违抗便是一屋子的火药味——她最见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不听话。
时间长了,他终于知道了如何同顺毛驴相处。
他承认自己有时候对她挺同情的,但更多的时候,却是压抑的怒气,一整腔难以发泄。
凭什么,有些东西,明明与自己无关,那种嫌弃与强迫,却都要施加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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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心中刚刚雄起的怒火压下,他一抬眼,就看到了前面低着头,在门外放包的位置上收拾东西的覃盏。
中午的yAn光打在她的背上,让她整个人显得温暖又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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