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麽的恶劣,当人心没有隔阂的时候,一切都是甜的。
天色已暗,月亮升空,周围的人已经休息。晴荣起身,穿上外袍,就着月光,开始劈柴。木头是兆佗城的住户上供的。兆佗城原本是没有住户的,最开始的住户是流放的犯人,从中原地方流放到这里,不能回去,还有一些是被迫留守的士兵,他们的家人一起被迁移过来。这些是最早的兆佗城居民。
一会儿,不成形的木头就被劈开为一片一片的柴火。经过两年的兆佗城的生活,本就不瘦弱的他现在非常健壮,透过外袍甚至可以看到清晰的肌肉的脉络。然后将劈好的柴捆绑,抱入柴房。
今晚的月色很好。晴荣如是想到,风有点大,刚刚干活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从院门出来,向北走去。意杨看起来已经睡下了。站在门外,然后轻轻的推开房门,绕过圆桌,可以看到他睡得并不安稳。突然间,意杨睁开了眼睛,晴荣有点无措。意杨说道:“你来做什么?”。
晴荣只说:“我···”。他只是想来看看他。
意杨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晴荣接着说道:“这里的生活比起京城差远了”。
“怎么,想到要赶我走了?看都不愿意看到了”
“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意杨说道:“呵呵,如你所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出去,带上门”,下逐客令了。
“没有不愿意看到你”。
“出去”。
第二日清晨。
“再过几日,我就离开。”意杨放下碗说道。
“这么快?”晴荣诧异道,然后轻轻的叹了口气,纵有千般不舍,难道真的让他和自己在这里了此一生吗!
☆、离别
一日,早膳的时候意杨并没有出现在前厅。
“凌公子早上出门了吗?”晴荣问道。
“没有,应该还在房里。”旁边的仆人回答道。
晴荣走到意杨的房间外,敲了敲门,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然后推门进去。
看到意杨躺在榻上,脸颊通红,看到来人眼睛半睁半闭。晴荣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你生病了,我去叫大夫”。
意杨说道:“没有”,说完,挣扎着要起身。
晴荣连忙将枕头立起然后扶起意杨,让他靠在枕头上面。
“你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吗?我去做。”
“没有,今天启程。”
“离开兆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