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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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天早上在上庭，陈述前，他打印了几份文件交给了法官和对面律师，结果那份纸质文书出了格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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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文件都已经在上庭前发了法官和被告律师电子版，但规矩上，他们还是会打印出纸质版在庭上当面递给法官和对方律师。

那天的法官出了名的挑剔和严谨，看到文书上出现了乱码和格式问题，直接在庭审当场当着被告和底下零星旁听的观众，斥骂了他。

林祈当时心里十分难堪，但只能一边道歉，一边还在尽力维持体面，最终还是完成了那天的陈述。

后来他回办公室一问，才知道是帮自己打印的律师助理打开文档的方式有问题，导致打印了一版部分乱码的版本，也没有检查就直接交给了他。

他没有责怪那个助理。他本科就在地方检察院当律师助理，知道焦头烂额起来多少会有顾头不顾脚的情况。况且，他作为带头律师对他的助理有监督职责，没有复查资料，确实是他的失误。

周慕沉笑了。像是他会干出来的事。

“是幸运的巧合。”周慕沉说，“就像林检自己说的。”

说完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林祈放在桌上的酒杯，然后对他举了举杯：“Che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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