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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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谨礼替她将脸颊旁被海风吹到脸上的头发理开：“怎么这么倔呢？”

休息差不多了，徐谨礼带她回去，发现前面一对兄妹也不在位置上，估摸着也是出去吐了。船舷一直发出嗡嗡声，整个船体因为航行都在震动，这一晚不少人连睡都睡不着，不是在外面吐，就是在里面嘘长叹短。

航船的第二天，就有人吐得连血都呕出来，水苓也来来回回出去了不少次，吐得面色越来越白。

徐谨礼把人揽在怀里，看她呕得眼泪都流出来，鼻头发红，他不禁眉头紧蹙：“怎么样？还能撑住吗？”

水苓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瘫在大少爷怀里虚弱地点点头。

徐谨礼留洋久了，来回不少次倒是已经习惯，看着她吐成这样，不免忧心：“先不回舱里，就在外面先待着缓到你好过点再回去。实在不行，我用水兑点麻沸散让你先睡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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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苓靠在他怀里，听到哪里一直发出咚咚咚的声音，一直敲个不停。

“大少爷，你听到了吗？有敲东西的声音，还是我听错了？”

徐谨礼抱着她解释：“是统舱里的人在敲门板，统舱有锁，水手守在那里。那里的人不给上甲板，只能开开窗户。里面只有半人高，非常闷热，一张席子铺在上面人挤着人坐，吐也只能吐里面，这个天气，里面应该早就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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