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时才意识到,她很久没叫过他的名字了。不谈过去的这些年,就连从高考结束那天开始,这段已经不短的相处里,竟也一次都没有。
不知怎么,忽然有了那么个啼笑皆非的猜测,伏城试探而犹疑地,慢吞吞问:“希遥,你是不是……不记得我叫什么了?”
一个加工信息的时间,她望着他,又笑起来:“怎么可能?”这次笑得比刚才还要开怀,双眼都弯起,郑重地仰头,一字一顿:“伏,城。”
广场中央的喷泉在那一瞬间腾起,细而有力的水流直入天际,被彩灯染色,绚烂而明亮。人群爆发欢呼,希遥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开始了。”
他却僵着没动,半天,才慢慢应了一声。
这是平和的年代,没有战乱,没有饥荒。音乐与色彩用来慰藉心灵,庆祝经济发展,社会进步。
而他是万千人民中的一员,平凡且庸俗,随波逐流,饮食起居。
虽说饱暖思淫欲,也要怪这夜色太撩人。害他差点就要冲破理智,低头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