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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凑近,细查她状态,浅淡银眸似有波光流转。波本怔怔,甚至能看清微翘的眼尾。女孩联想金讲述的传说。对方恰似海中诱惑猎物的剧毒捕食者,与生俱来般妖异清丽。
“您好,我是波本。请问怎么称呼您?”她未用性别指定的敬称。也许是错觉,眼前这位雌雄莫辩的美人让女孩觉得亲近:她们之间散发着同类的气息。
“奎宁。”天鹅绒般的平滑嗓音。波本吞咽唾沫,鼓足勇气:
“请问、请问您遇见了一个男人吗?”她踮脚比划:“很高,左边看不见,名字叫金。如果看见过,拜托告诉我,他……”
“死了。”波本和他们不属于同个世界,彵不打算知无不言。
“什么?”目睹奎宁呈上的破损义眼和浸血杖柄,她失声。她认得这两样东西。断裂记忆自我补全,重新衔接:杀死母亲的真凶又戕害父亲。好冷,五脏六腑似冻结成冰,呼吸都痛楚费力。波本牙齿打颤,复仇欲望淬火重燃。定是她太弱小,才连累了金。
“金不责怪你。”
奎宁适时干预,想避免女孩陷入自我厌恶的情绪怪圈。人长大后,若无自我教育,似乎极易忽视小孩本质上是种完全不同的生物,需要更多的关心照顾,这不只体现在身体:人脑直到二十五岁左右才会完全成熟。在这之前,处理信息的是主管情绪的杏仁核;而成年人用于审慎判断以应对局面、对长期后果有意识的前额叶皮质——负责理性的部位发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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