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碗,杨赫能觉出唐继尧的欲言又止,他轻声问:“继尧,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唐继尧放下勺子,沉吟良久,说:“今后,不可再像昨晚那般行事。”
“哪般?”
唐继尧眼里闪过好多杨赫看不明白的情绪,他曲起手指握成拳放在膝上,“不能再为了我涉险,以后也不能再让我伤害你。”
“为什么不能,昨晚事出有因,我心甘情愿的,”杨赫额前的发挡过他的眉,他说,“我是凡人,我什么都帮不上你……至少这次,我能为你缓解身体的痛苦。”
“就是因为你是凡人,你的性命很脆弱,你不该……”这是两人相识数月以来,唐继尧第一次用了有些重的语气,但他看见杨赫眼眶发红,后面的话语就再也说不出来,尽数咽了回去。
两人沉默了很久,久到杨赫觉得眼睛酸,想揉眼睛时,唐继尧突然又说话了。
“从我记事之日起,我就没有见过我的双亲。大旱天灾,夺去了太多人的性命。每天仅仅是活着,就够我受的了。”
“我在世间没有任何亲人,吃饱饭就是我唯一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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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七年前,我被师父收养,来到清静门。再然后,我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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