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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谢情看不出来有什么伤痕,但装作能看出来的样子,点了点头。
那伤没有在皮肤上,却在他心里,也许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得见。
桌上的领带夹在灯下反S着冷冷的光芒,程拙砚看着那冷光,又取下西装领子上的宝石领针,手指划过尖锐的顶端,接着说:“显然,我的血,成功地把所有人都吓走了。那些人走了,她拿家具抵住门,把门窗都封了,开了煤气试图自杀。啊,这个你也应该了解吧,人总是会缺氧。我是小孩,所以晕了过去,之后再也没有见过她。也许她成功了,也许她逃脱了,谁知道呢。”
谢情想不到他有这样的往事,心头酸涩,抬手拿过他仍捏着的锋利领针,扔在桌上,又握了握他仍在摩挲颈部的手。他偏过头,脸庞蹭在谢情的手上,在她手指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谢情想劝一劝他,可这样巨大的创伤,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劝解的,只得轻轻说一句:“其实煤气自杀很痛苦,至少你晕了过去,记得的仍是她平常的样子。”
“是吗?可她平常的样子,也并不怎么样。”他一直空腹喝酒,此刻苍白的脸透出淡淡的粉,像是有些不胜酒力地靠在椅背上。
谢情便说:“你吃点东西吧,别只喝酒,回头胃痛。”
“你喂我,我就吃。”他偏了头,墨绿的眸子绽开明YAn柔软的笑,直gg地盯着谢情的眼睛,方才的Y霾一扫而空似的。
谢情被他的眼神感染,无奈地笑一笑,拿过他的盘子,替他把鱼切成小块,一点点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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