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而蹲在地上侍弄花朵的人此时也转过身来，两个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你……你变了好多。”

春芳的眼睛已经不行了，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拿出兜里的眼镜，还没戴上就因为手一直抖，眼镜掉落在地上。

宁穗岁先她一步拾起来，见她仍旧手抖个不停，忍不住问：“你去看医生了没有？”

“看了看了，老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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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芳显然不想提，她转过身兴致B0B0地说：“这空心菜长得极好，今天中午留下吃饭吧？小花。”

小花是宁穗岁的另一个名字，她和春芳相遇时，不肯说真名，春芳觉得她长得像花朵一样漂亮，便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宁穗岁已经许久不曾听到有人这么叫她了，再听到时犹如有人敲了一记闷棍，心里实在堵的慌。

“不好意思，我叫顺口了，忘记你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

春芳见她这么久不说话，表情有些讪讪。

宁穗岁摇了摇头，见她这么拘谨，心想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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