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巴,再啄一口,“我曾说过要与娘子亲自算算这笔账,如今不过是言而有信罢了。”
呸!与哪个的言而有信!世家子弟也学会了满口歪理!
沈鸢不与他争辩,从他腿上跳下,将那碗散了些许热度的药重新放到他面前,“如今温度正好,郎君且快喝了吧。”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薛言索X捧起汤碗一口气灌了下去,那苦涩滋味让薛言连拿碗的手都忍不住颤抖。
雁双先前早有眼力的备好了石蜜,沈鸢捻起一块塞进他的嘴里,“郎君予我苦,我却还君甜,可见还是我大度。”沈鸢刚刚被他将了一军,自然要从嘴皮子上找回点场子。
薛言反手一捞,又将沈鸢圈进怀里,顶破朱唇送进一块甜蜜物什,“既与四娘共苦,又怎能不同甘?”
啧,小郎君学坏了,竟连油嘴滑舌都学了三分去,以后怕是不好随意调戏了。
沈鸢含着石蜜思忖道。
这几日薛言吃药吃的不开心,沈鸢的心情也不算美丽。
“砰!”厚重的账本摔在木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沈鸢一甩笔丢进墨洗里,拿起一旁的团扇拼命地扇着,“不看了,不看了,看的脑壳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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