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孔繁欢的人自然是以为鸿钧迎进的人性子内向,也不会多问。可知道孔繁欢的客人却只觉疑惑,毕竟男人性子素来张扬主动,这鸿钧破天荒接受其一事怕是对方敲锣打鼓也得叫他们知道。可偏偏这事从头到尾都是由鸿钧操持,便显出几分古怪来。
可到底是在鸿钧设的宴上做客,实在也不容人张口多问。
且看鸿钧甚至为这事专门换上红衣,倒也不似玩笑作弄,那点疑问便都被人藏进心底里,张口便都是道贺。
等到入夜,喝得半醺的鸿钧才进了寝殿。他给榻上铺了红罗帐,衬出几分喜气来。他拂开面前的帘帐,垂眸看向榻上的男人。对方的确不适宜见客,前夜鸿钧刚和他做过,脸上还残留着淤青与血痕,并非是不能遮掩消除,只是鸿钧不允。男人脖子上拴着红链系于床头,是离不了榻的长度。
红线虽炼化完全,效用强大自然也受约束。孔繁欢在不瞧见他的时候,是不受到影响的。甚至能够回想起受影响时的记忆,也拥有完全的自我意识,要说他不会跑,鸿钧自己都不信。因为光是这短短几天以来,孔繁欢已经跑过四次了。
鸿钧的手抚过男人脸上的淤肿,不得不承认或许他这次是下手重了一些。但只要孔繁欢稍微乖一些,就一点也好——他也不会随便动手。男人开始与他设想的表现背道而驰,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光是畏惧的,避之不及的。试图攻击,尝试反抗——所有的可能性孔繁欢都一一试过了。
他今日酒喝得有些多,这会儿便退开几步坐到桌旁,伸手捏揉着太阳穴缓解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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