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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管里的水令孔繁欢只能发出一连串的咳嗽，他的双手紧拽着鸿钧的腕口，涨红的脸上满是惊疑不定之色。随即，他再次被压进湖水中，冰冷的水温刺得他太阳穴生疼，闭气下肺部像在烧灼，令孔繁欢忍不住伸手试图拉扯鸿钧的衣襟。湿色随之溅上仙尊白袍，这次的时间比起前次更长，鸿钧依旧是那两个字：“回答。”

“咳……！”孔繁欢一离开湖面，只得不断咳出气管中的水来，哪里有什么余裕回答鸿钧的问题。不等男人喘匀气，他便被第三次按进水中，气泡在湖面上翻涌，孔繁欢手臂肌肉紧绷，青筋隆出，看着分明孔武有力的模样却难以撼动扼在他脖颈上的桎梏半分。他的指甲刮过对方皮肉，却只令孔繁欢指尖生疼。他双腿挣扎踢动起来，幅度却越来越迟缓，待到意识快模糊时，才骤然被带出湖水，喘息时从喉咙里挤出变调的声响。

他恍惚间见鸿钧的神情，对方分明是被过去几世魇住了，目中涣散，似被主导了思维。这放在鸿钧身上是如何都叫人想不通的事，但眼前的处境很难让孔繁欢有时间深想。脖子上的力道正又有收拢之意时，孔繁欢顾不得喘息，只得先道：“瀑布顶……我要去瀑布顶上拍照。”他声音嘶哑，此时肌肉过度紧绷下引起的疲劳痉挛让孔繁欢整个人都颤得厉害。哪怕鸿钧并未施力，亦能感觉到对方颈侧脉搏跳动急促激烈。水顺着他发梢滴滴答答地落下来，男人眉眼低垂，终于能叫鸿钧找回几分熟稔感来。

他指腹揉上男人脸颊，借着那点擦不干的水渍反复揩捻。“孔繁欢——别与本尊置气。”鸿钧的声音很低，如同呢喃。他离得近了，眸光转动便尤为明显，落在孔繁欢身上的视线自上到下来回了几遍，是轻易就能察觉出的不对劲。而孔繁欢只不过借着鸿钧松开的手稍稍与人拉开些距离，就这点微小的反应都好似触怒了鸿钧。

他眉眼间如立刻蕴起一层骇人厉色，想都不想就直接朝孔繁欢的脸上掴下一耳光。“你动什么，本尊让你动了吗？”鸿钧言语依然轻风细雨的寡淡，可动作却颇为凶蛮，当真可以拿喜怒无常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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