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过头闭眼遮住脸,再回头时,火势早就无法控制。
他睁着眼瞧着那团大火中隐隐绰绰的两具身体,毛发几乎是瞬间燃尽,衣服湿了水,一块一块地烧焦剥落,肉身随着燃烧的加深,不由变得扭曲而焦臭。
痛苦而诡异,诡异而心殇。
什么都没了……
便是芗儿回来,她都再也见不到她爹娘的丝毫影子,就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敢胡乱祈求。
梁宣走火入魔般朝着火堆靠去,竟是不顾死活地想要将手探进去,慕容泽大吃一惊,慌不迭将人拽回来,怒斥道,“你发什么疯?!”
梁宣恍恍惚惚地转脸死盯着他,乌黑的双眸深不见底,呢喃着,“我得给芗儿找个念想……找个念想……”
慕容泽的心脏骤然紧缩,缓了缓,突然朗声冲着一楼拐角处躲起来的掌柜大喊道,“再不救火,你是待让这火烧了整间客栈么!”
掌柜的这才晃过神,当即凄凄惨惨地大叫一声,招呼起所有的伙计小二端水灭火。
袖手旁观的人群之中,有些心软的便也自发加入了灭火的行列,不多时,如柱的大火便被彻底浇灭,徒留一客栈恶心的焦臭味。
地上两具身体已然焚烧到彼此融合再难区分,黑炭焦糊,竟再也瞧不出原样,狰狞骇人得某些观望的人当即合上门窗。
大火一灭,客栈中阴寒说钠⒉挥勺灾鞅懔窒吕础?br />
梁宣目不转睛地瞪着,免不得悲从中来,俯身凑过去,在尸身周围摸索着,倒真让他找到一物。
便是在这般猛烈的大火之中,仍旧毫发未伤的一颗琉璃珠。
触手竟然冰凉。
梁宣不动声色地将那颗珠子攥进自己掌心,感到珠子硌得手疼都未曾松懈丝毫力气。
他缓缓站起身,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却仍旧坚定地迈着步子站到那人眼前。
那人着一身缁衣,脖颈上挂着大小两串灰亮佛珠,净光浑圆的脑袋上罩着一顶佛帽,眼眶狭长而锐利,面色却透着怪异的惨白。
此时她已经将手中的弓递回给了那白衣女子,负手冷眼看着一切,甚至对于众人救火的行动表露出了若有似无的鄙夷和蔑视。
梁宣面无表情地凑过去,平静道,“你丈夫可是死得早?”
那人顿时横眉竖目道,“无礼小儿,如此狂妄,可是找打!”
梁宣扯着嘴角冷笑道,“你若不是早年丧夫,又如何会万念俱灰甘心剃度出家?若是正儿八经出家礼佛之人,有哪个似你一般心狠手辣、歹毒异常?”
那人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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