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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头皮发麻。

他连手都不想递出去给温弗里德，直接掉头跑走，离开温弗里德所在的，让他感到透不过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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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了解年幼的艾尼亚感受到的压力，那股恍若亲眼见证恐怖事物的压迫感。

何况温弗里德苍白的脸庞，和他唇边的微小伤疤，都赤裸地说着——看，他的笑容更像鳄鱼的亲吻，危险、潜藏不可告人的神秘。

这是艾尼亚·丹早从少年时期依靠直觉判断的事情，但人总会改变很多。

艾尼亚是这样，莎莎和汤姆亦是，连迈克尔都变成这副患有精神疾病的模样。原本的迈克尔纯情又可亲，只是后来，什么都改变，也什么都无法挽回。

温弗里德·沃斯特如今给艾尼亚的关心体贴；他温和亲切的态度；他对艾尼亚承诺的，帮助他，陪伴他找到人生意义的诺言。

艾尼亚·丹无法轻易信任现在的迈克尔，贩卖军火的男人处心积虑地引导他揣测人性背后的阴暗。

他所希望显示的无非是，温弗里德·迈克尔并不是值得信赖的对象，甚至于对艾尼亚别有所图的，不是迈克尔，而是温弗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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