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1一期一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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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警戒心犹在，她的失神不过数秒，转眼已恢复常态，又如常跟他cHa科打诨了起来。

练梓奕晓得她正接受裘洁美的疗程，但此前并没有刻意多作探究，当下也是不明所以。然而只匆匆一瞥，他向来平静的心湖却悄然泛起涟漪，漫出些许连他都不自觉的心疼。

到底她过往的生活糟糕到何种境地，才会连一句谢谢都能让她泪光涟涟？

到底那个被她藏到了眸光深处的人，曾经为她带来多痛心的回忆？

到底她跋扈张狂的背後，藏了多少不足为外人道的辛酸？

或者诚如其他医院同事所言，在练梓奕面前尽情恶作剧的叶月，才是她的本X──那是在年岁和环境的b迫下，迟迟不得展现的本我。

思及此，练梓奕微一恍神，往日多少带些不耐烦的黑眸，不知不觉已染上了几分若有似无的怜惜。

叶月不知是否也察觉到了这一点，随口扯了两句，便快手快脚收拾了便当盒，抱着大包小包匆匆离开了练梓奕的办公室，连再见都没有说完。与往日总要细细欣赏过他的失态才肯走人的态度相b，颇有落荒而逃的狼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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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梓奕听到外头好些人在跟她打招呼，他却没有出去，只是阖上眼，往後躺上自己的办公椅，唇边无声地重覆着别人听不见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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