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细胞都撕裂开来，他被疼晕，然后又被疼醒，如此反复，最后被折磨得筋疲力尽，差点死过去。

等他能记事的时候，已经在运输水缸里了。

男人心疼地握住他的手：“…你是自己回来的。”

男人搬家到了离他们初遇的那片海域最近的海边，每天除了生活琐事，就是坐着游艇在海上漫无目的的闲逛。

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

他想，如果人鱼真的没有回来，他会在那片海域困一辈子。他不会寻死觅活，不会消极抑郁，他会活得很好，但他…永远不会离开。

当听见顺着海风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歌声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中了邪一般，双眼无神，踏上甲板，一步一步往护栏边走，双手抓住护栏，几乎要往下跳。

忽然，他醒了过来，他记起了这段旋律。

这是…他的人鱼为他而唱的，悼歌。

哪怕人鱼什么也不记得，哪怕人鱼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人鱼，但他仍然记得…有人在等他，他要回来。

“我向父亲坦白了。”男人突然开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语不惊人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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