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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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的人就在眼前，一抬手就能碰到，一低头就能亲到。

这是由爱意带来的多巴胺疯狂增长，肾上腺素叠加出仿佛刚跑了十公里负重越野一般的兴奋。

男人能感觉到人鱼颤抖的身躯，带着他也心脏狂跳，跳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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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

人鱼喘息着，捧住男人的脸，与他额头相抵。

“我喜欢你。”

男人瞪大眼睛。

“不…我爱你，fia，我很爱你。”人鱼感觉眼睛在发热，他觉得，如果现在有光线的话，眼前一定会是一团模糊的重影。

“我爱你…我爱你…”他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好像怎么也表达不完自己的喜欢。

“fia…我们做伴侣吧，好不好？”

深情表白换来的是莫名的死寂，人鱼无奈地拍拍他的脸：“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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