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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纪认命地过来收拾酒瓶,嗅到男人身上的酒气后,她皱了皱眉:“爸爸,你该去洗洗澡了。味道好重。”
男人的黑眸浑浊,轻轻瞥了一眼低头忙碌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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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纪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和男人掰扯道:“爸爸,你该给我生活费了。再这样下去别说小惠,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我也要拿钱买菜的啊,还有家里的水电房租,都是我在交。”
她叉着腰,试图让自己的气势膨胀点:“爸爸光是买酒赌马就浪费了不少钱,总不能在吃饭的问题上掏不出钱来吧?”
男人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神,只听他唇舌间咂出一声轻嗤,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扔给了早纪。
早纪数了数零钱,正好够用。
她把钱包揣进自己兜里,“我会尽快回来。”
她跑到玄关处,扭开门把手时,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男人一眼。
客厅的灯不知何时已经灭了,黑发的男人仿佛天生就该与黑夜融为一体,身影被吞没于阴暗中,只余下呼吸声昭示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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