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4.落寞

婚。

无论哪个谁，要是在车上吵架──就拜托──赶快吵出个结论，好让她耳根子清静些──反正这两个只会吵──好让她耳根子清静些──拜托你们快分开。

她时常深夜人静，被脑中嗡嗡作响的声音吵到睡不着觉的时候，就开始检讨自己对婚姻的看法：g嘛要有「婚姻？」──两个人就彼此不爽啊，不爽就分一分──不爽根本打从一开始就不要结──锵锵：又抵达「结什麽烂婚」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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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总是挺悲观的。

这更加困扰着想当个「正常nVX」的卞晓雯，总令她辗转难眠。

换小雯沉默下来了。

天明找不到适合的话语来突破现状。他觉得应该更积极说点话──毕竟话题是他开启的──有责任讲点什麽，以延续话题的光火。念头一转，闭上嘴或许是更好的策略。与其乱扯一堆，不小心说溜嘴什麽，不如享受静默、宁静地注视她的脸庞。

对方不发一语，反而让她有点紧张。

她忽然想到：两人独处的此时此刻，不正是问他的绝佳时机吗？与其自己一头热在脑袋里挑选适合聊天的话题，或许更应该把球抛给对方，让他主动说点什麽。

「欸，」她决定出手，「问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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