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不同, 他并没有嘲讽地笑陈原臻不懂局势, 他也在笑,只是笑容里的含义晦暗不清。
古语说只有得了广厦千万间, 这天下的寒士才能俱欢颜。房子这个东西自古以来, 好像对于我们来说就很重要。在过去的二十年里, 也就是我刚坐在这个位置上不久的时候,我就看到这个房价从每平米一两千块, 涨到现在每平米几万甚至几十万。
陈至山一边摆弄着桌上摆放的话筒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高修见状欲上前帮他调试,却被他笑着挥手拦住。
我这人懒惰, 不爱到处乱看。所以直到现在才了解其余城市的房价, 和当年比起来大概涨了有三四倍,而你我所居住的Z市,他弯起手指敲了敲桌面。
这里的房价,甚至涨了十几倍二十倍。
陈至山说话的声音不大,语速又缓慢。这样的说话方式和这场会议本来预计的基调大相径庭,在座的有些人心急如焚, 尤其是之前暗里站在陈原炀派系里的几位, 此时更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没有心思听陈至山在这里慢悠悠地忆往昔。可奈何陈至山是陈氏集团的绝对权力,坐不住的人除了别扭地调整一下坐姿之外, 也并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