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陈至山正盯着青花瓷缸里生龙活虎的火色金鱼, 他手里端着个青瓷的小罐子, 装满了鱼食。
啧啧啧。
陈至山砸着嘴逗弄鱼,那几只金鱼被他引得游来游去, 活像是在水中跳跃的几团火焰。
徐恭虽然凑了陈至山近前, 却也不敢吱声打扰陈至山喂鱼的兴致。
陈至山看鱼游得好, 也觉得快活,伸手又抓了一小撮鱼食儿丢进缸里, 那几只金鱼便都拥了过来, 争抢食儿吃。
陈至山也没转身,只把手上的青瓷罐子向后一递, 徐恭见状忙迎了上去接过。
陈至山拍了几下手, 走回内室,徐恭忙把罐子搁下,他走到门口开了办公室门的一条缝隙,摆了摆手。
门外马上有身着西装的人鞠躬,转身不知去向何处。
没几分钟,就见那人端了盆清澈的温水走进来, 徐恭招呼着让他进了内厅。
陈至山就着那盆水洗了把手, 徐恭忙把毛巾递上。
擦了手,陈至山把毛巾随手丢进盆里,徐恭又摆了摆手, 让那年轻人下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陈至山和徐恭两人,陈至山才笑道:
休盘了?
休了。徐恭答道。
陈至山点点头,绿的?
徐恭踟蹰了一下,但还是点头道:是。
上次是跌了多少来着陈至山眯着眼睛回想,徐恭接话道:上次是百分之二十。
那这次呢?陈至山问道。
徐恭身子一抖,他迟疑片刻答道:还不好说只是看这势头
接下去的话,徐恭可就不敢说了。
老二要是没好赌的毛病。也就罢了。陈至山淡淡道。
徐恭一听这话,又是一个哆嗦。
明明是老大的事儿,陈至山却提老二,这话的意思,徐恭不敢往下想。
他不敢想,嘴上也就不敢接话,只低着头沉默不语。
可偏偏是个赌鬼托生。陈至山说着伸手从紫檀的笔挂上取下一支毛笔。
陈至山好书法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别的企业家的办公桌上都是各种文件,可陈至山的办公桌上却是文房四宝。
徐恭见陈至山又是要写字,忙上前为他研足了墨,雪白的宣纸摊开了,轻手轻脚地放上一块寿山石制的雕蟠螭镇纸。
陈至山让毛笔吸足了墨,在纸上写了一道长长的一字。
这老大嘛
陈至山笑了笑,又抬手在之前写下的一字下面,添了短短的一笔。
做点儿小生意也就算了,端大盘的菜,我还真怕他烫了自己的脚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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