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灯笼,仍旧恭恭敬敬道:“这是最后一句。最后一句还要问你,这包裹怎么算银子?”
夜色迷离,梆子声开始响,一声接一声、一响连一响。庄墨搓一搓手,那张小脸在灯笼下说多狰狞就有多狰狞,阴阴一笑,道:“告诉他道爷爷非乃俗人也,怎么能用银子来论,忒伤感情。”
别了带话的侍从,庄墨继续猫着腰回到秦楚房间的窗户下面。透过半掩的窗户能闻见里面浓重逼人的安神香味。扶了扶怀里的包裹,庄墨轻轻扒上窗沿打开一个人宽的缝隙翻身进屋。蹑手蹑脚的吹灭了香炉里的安神香,特高兴的准备和衣爬回床上。
正翻越着秦楚这最后一道小土坡之时,忽然身下头那人一翻身,像是被垂下的衣衫弄得痒痒伸手挠一挠面颊。这一挠不要紧,差点碰到庄墨的肚子。庄墨一吓直接跳下床。借着一点皓白之光,他盯着秦楚观察了好一会儿。看着他确实不再动换了,才小心翼翼的继续往上爬。还是在翻越他的时候,身下头的人再一翻身。庄墨的眉毛跳了跳,指着秦楚的鼻子道:“你醒着就是醒着,少这么折腾你道爷爷。”
忽忽悠悠的那人的睫毛动了动,渐渐打开眼帘。瞧着识破自己的庄墨道:“墨儿深夜不归玩得如何,可开心否?”
庄墨捏着下巴盯着他眨巴眨巴眼,忽的一蹬腿翻下去甩着手道:“道爷爷不与深闺怨妇说话。”甩着的手被秦楚一把抓住,他回身看看这厮继续眨巴眨巴眼睛装无辜,“你抓我做什么?”
烛火没点,室内比外头还要暗。
依稀瞧见秦楚勾勾手指,他屁颠屁颠凑过去,听见这厮在耳边吐气:“墨儿啊,坦白有路、隐瞒无门,我劝你早早回头是岸。”
庄墨又抖了一下,继续说:“道爷爷修道不修佛,不讲究回头是岸。”
秦楚勾着嘴,漂亮的眉眼不知怎么得就透着点怦然。庄墨的小心肝儿受不住先败下阵来,交待道:“我这不是准备灭江大计去了么。”
“准备得如何?”
庄墨又嘿嘿傻笑:“你说过时间说个地儿,我立马杀过去。”
秦楚说:“你当是小孩儿打架么。”
庄墨立马嗤之以鼻,“你见过小孩儿这么打架的么。”翻个手腕,从秦楚手里抽出爪子爬到里面盖上被子,挥挥手道:“不闹了、不闹了,睡觉吧我困着呢。”唉唉叫唤一声,“你别挠啊,撒娇也不是这么个撒法儿……哎呦,我错了、秦主我真错了……”
竹影婆娑,金元宝竹篱。月亮比十五的看上去还要圆,像极了庄墨十岁那年吃馄饨用的圆圆的汤碗,一模一样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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